12月16日下午，2019上海市宁波商会年会暨致敬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甬商高峰论坛在上海静安香格里拉大酒店成功举办，高峰论坛圆桌对话环节，杉杉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郑永刚，建设银行上海分行党委副书记、副行长徐众华，源星资本董事长、管理合伙人卓福民，上海均瑶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均金，以及上海众人网络安全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谈剑峰，共话改革开放和民营经济发展，畅谈民营企业改革开放再出发的初心和信心。

以下为论坛发言：

主持人：中国改革开放40年当中，我们的民营企业绝对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已经是主力军了。有一组数据表面，民营企业已经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国内到国外，民营企业的经济增长对于我们中国GDP的贡献已经是高达60%以上，并且提供了80%的城镇就业岗位，吸纳了70%以上的农村转移劳动力，并且新增就业有90%都在我们的民营企业（“6789”），我们民营企业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也是在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民营企业在改革开放发展过程中享受了哪些红利呢？

重温改革开放40年

郑永刚：改革开放造就了企业家

刘胜军院长刚才的演讲重温了改革开放的历程，他讲出了我们真实感受，在座的都是在改革开放40年当中的受益者。我先讲一个观点，中国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财富，这个问题我们有一次有一位企业家就跟我探讨，中国有960万平方公里，从1949年到1978年，人口可能稍微增长了一点，但是到78年，中国没有财富。因为搞的是计划经济，改革开放以后，40年在全球成为了第二大经济体，有了财富，我想这个财富怎么来的，除了邓小平同志提出的改革开放以外，我想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多了一帮人，这就是有了企业家。有了企业家就有了财富。中国改革开放的最终目的是要增加国家的竞争力，国家所拥有的财力就是这帮企业家。

我们是排在第二位的，第一位是美国，美国不是每一任政府有多强，我们所看到的美国在全球的跨国公司，最有名的像比尔盖茨，现在FACEBOOK等等，这些企业奠定了一个国家竞争力。我们中国改革开放40年，拥有了一批企业家。但是当今40年过去了，因为这40年当中的核心是全党全国人民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其他的各行各业，各个机构都要保驾护航，所以形成了现在的样子。对于我们来讲我们是参与者，我们也是受益者。我的观点改革也好，开放也好，最终经济要有市场化，要有法制化，要有一批有竞争力的企业家，这样中华民族才有希望，这就是我的观点。

王均金：信心比黄金更重要

刚才刘胜军院长把改革开放回顾了一下，也讲出了我们改革开放的利弊，中间一些好的做法，还有存在一些问题。我们看改革开放确实郑永刚会长说的，我们是见证者、参与者，也是受益者，更是建设者，我们有功劳的。因为我们创造就业，创造税收，经济质量不断增长，我们出了一份力。

我们从今天看，改革开放肯定是成功的，我们放到20年前看，那时候比今天难吧，再放到10年前看，比10年难吧，我们是不断一路改，一路发展。但是从未来看，仍然是比今天会好，这是我的观点。但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呢？我们在改革开放，特别是2008年，2008年也好，四万亿也好，我们今天谈的经济质量和效率，四万亿的效率在哪里，四万亿的质量在哪里。四万亿造成了今天经济质量的瘀堵是存在的，推动房地产的泡沫是存在的，所有不管什么经济活动一个衡量标准就是它的产出效率，整个社会花了多少钱进去，我带来多少价值，以价值衡量它的价值。

所以我们从这个去看，我们今天的经济是2008年以后有沉淀下来的一些淤堵，所以我说今天的调整本来供给侧改革的措施也是对的，可能在过程中之前偏了，偏在哪里？包括我们这一波的经济下行，第一贸易战，第二股市、债市、汇市。股市是急刹车造成的，去杠杆来的太凶猛，本来可以放三年做的事情，一年就做死了，踩到底了，结果搞的经济没有血液了，没有流动性了。造成了第二个问题，企业预期不好了，金融机构也担心了，  债市也发不出去了，企业发债就特别难了。发债发不出去了，平常的加杠杆，因为发债是信用的，没有抵押的，所以加了杠杆以后这时候发不出去，你的流动性短缺了，流动性短缺了，最重要的很多企业出现了问题，这是经济下行的规律，死掉和碰到困难是正常的。但是有政策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政策太集中了，以前一行三会政令不可能协同，现在开始一行三会政令是一致的，所有出来都是没有漏斗，全是闭环了。所以从今天看我们碰到了一些困难，民营经济也碰到困难。国有企业相对比较好，因为它们不存在贷不到钱，它们不存在杠杆过高的问题。因为国企本身钱也很多，以前同比例的情况下国企的融资成本比民企低，哪怕我们企业算是质量不错了，但是你比国企比财务成本还是要相对高一点。国企有钱的时候还可以吃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大家感觉是不是国进民退。

但是我们从未来看来，我们有一个信心，“56789”如果变成“45678”是什么状态？那麻烦了。“45678”财政哪里来？经济的效率活力哪一块最高，就业在哪块，创新在哪块？所以“45678”是不允许发生的，从这个角度中央也很清楚，总书记一次两次讲话都讲的很到位。为什么我们是自己人，我们以前就是自己人，谁不是自己人只是没有说出来。我们哪个没有接受统战，怎么不是自己人，我们早就是建设者，我们之前搞了五六年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你都是事业建设者了怎么不是自己人呢？只是中央领导没有说出来是自己人，现在总书记说自己人了，本来就是自己人，但是更明确了。所以这一点来看，我们未来还是有希望的，要放到十年后看今天，我们今天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中美贸易战要放在宇宙看地球，很小的事情，迟早要解决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地球是宇宙的一个细胞，中美是地球里面的这个村、那个村的问题，很小的事情。所以你要从未来看，未来的信心还是更足的。中国改革肯定是要越改革越开放，才能够使“56789”变成“6789”，未来这是一个大方向、大趋势。早就定下来中国要讲质量、讲效率，只要围绕这两点做事情，经济所有的措施是围绕有质量、有效率去转的。我的信心是比较足的，我对未来还是充满信心。

当今形势下，信心比黄金更重要，2008年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如果没有信心，你碰到问题解决能力也没有了，有的信心你可能救活自己解决困难能力会更足，信心会更足。

卓福民：改革开放一路在磨炼中前行

今天的题目很好，我们重温改革开放40年，这八个字很重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不忘初心就是不要忘了方向，砥砺前行什么叫砥砺？磨刀石，砥就是精细的磨刀石，砺就是粗的磨刀石。也就是说，我们在磨炼当中前行。

我这里讲一个小故事，今天我来蛮感动的，因为我们宁波商会秘书处做了很多工作，前面展示了我们很多在座各位年轻时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改革开放的重温，其中有一张照片是1992年，我参加中国证监会搞的证券交易所暂行规定起草组，我数了数18个人。1992年什么概念呢？1990年的12月19日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居然这两年里面没有一部法规没有管它的，很奇怪吧。我们是第一部起草的，全国各地调了18个人，在深圳一个半月起草。起草的时候我们还不太懂，有很多东西请教香港，香港交易所、香港证监会。请教完了以后他们传真过来，我们再改，改完以后不够，他们再过来跟我们讨论，最后成了第一部法规。什么叫磨炼呢，公司法还没有的时候居然已经有七家公司上市了，公司法是1993年，1992年我在上海，当时给我任务起草有限公司条例和股份公司条例。书都没有了，我到新华书店一共12本书全部买过来。现在看来很正常的事，当时看来都是不正常的。拿到现在来说更不正常，但是我们就这么过来的。

我讲这段故事的意思是什么呢？不要说我们今年改革开放40年，大家一讲都是好的，它的过程是磨炼出来的。未来还有改革开放新的40年，不可能我们就结束了。这40年当中对于我们民营企业来说，特别是郑永刚会长和王均金总，还有谈剑峰董事长和徐众华行长这一代，我们必须要认清一条未来是不是还有初心，这个初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要还要砥砺前行，在过程当中要不要磨炼，还要像1992年、1993年什么都没有，一个好的想法大胆去干，要不要这个东西。我认为现在总书记对外讲的一些话，给我们民营企业鼓劲的话，也包括总书记在上海进博会开幕式提出来要在上交所推出科创版试点注册制，这一切都是突破现在，方向还是明确的。

所以我自己感觉，很多人认为现在是资本的寒冬，甚至有一个名词叫至暗时刻，我觉得不到这个时候。如果现在是至暗时刻，说明黑暗即将过去，黎明即将到来，春天一定会到来，我们民营企业家应该充满信心去迎接拥抱春天。

谈剑锋：网络信息安全愈发被重视

其实我是年轻一代，我跟改革开放正好年龄相仿，是成长的一代。我们现在讲的传承，这两年都是老一辈企业家子女正在接班的过程中，我们现在叫创二代，我在这里面算是创一代，因为我们家里人没有做生意，我自己也是赶上好的时候。

我创业的时候，网络安全这个行业是不被待见的。为什么呢？那时候互联网刚刚发展，特别是移动互联网，在座很多人都在看手机，您可能做的每一个动作，我在这里放一个小盒子就可以转到大屏幕上演示出来，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过去没有人关注这些安全问题，而现在因为个人隐私的暴露，造成你好多帐号被盗，信息被盗等等问题，现在铺天盖地。前两天央视报道新闻隔着公交车隔着你的包可以刷走300块钱。前面讲的FACEBOOK，今年出了最大的隐私事件，这家公司像美国政府新闻媒体说的它要被罚款是两万亿美金，公司的市值只有4000多亿美金，而且是互联网第一大企业。就像我们改革一样的，它是在过程中越来越进步，越来越规范的。

刚才PPT上也讲到，我非常有幸在11月1日总书记主持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我是十位代言发表之一，其中我讲了信息安全产业三个低，特别是第一个低，我们中国在信息化和安全的投入上比例非常低，美国有50多部联邦法案要求在信息化投入里面其中不得低于20%是投入在信息网络安全保护上的。欧盟是10%到15%，中国只有1%到3%。中国2017年的数据是1.7%。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市场很大，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产业过去哪怕到现在还是不够重视，什么叫不够重视，不是中央不够重视，我们中央非常重视。刚才有张图很赞成，上面的声音很高，中间就脱节，到最后完全落不了地。我们现在的信息化安全多么严重，大家想象一下20年前小偷在马路上是这样偷东西的，20年后的今天几乎没有这样的小偷，可是你们很多人认为是我们带的现金不多了所以不会出现这样的小偷，您错了，是现在盗钱盗你的号更容易了。一个回车可能就把你的钱盗走了，现在的网络犯罪已经成为世界第一犯罪，从2014年被国际刑警组织公布了，已经超过毒品了。未来犯罪95%跟网络有关系。现在是移动互联网，再下去是物联网，还有现在的大数据。我不知道在座有没有做互联网的，我告诉你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大数据，很多人在做的事是数据大。先采了再说，管你隐私不隐私，FACEBOOK事件出来以后，两周之内欧盟出台全球最严厉的GDPR个人隐私保护法规。

这个产业很重要，我结合产业来说这个话，当时我跟总书记也报告了，总书记还特地说了一段话。说网络安全已经是国家重中之重，总书记提出来没有网络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我是从事密码行业的信息安全，数据加密这一块的，密码技术也是国之重计，这是总书记在座谈会上跟我讲的一段话的一部分。我也很欣慰今天越来越多的人重视网络安全，重视信息安全，我们的产业未来会越来越好。今天在座都是很多大企业家，特别是前辈的企业家，希望我们这些创新创业的一代能够继承发扬你们的优良传统，也希望你们老一辈企业家能多支持我们这些年轻人，因为我们年轻人在创业道路上有的时候很多的不足和没有长远打算，总是先冲再说。所以很多创业企业95%都倒下了。

徐众华：中国离不开民营经济

改革开放40年，民营企业一路走过来，确实非常不容易。因为我是见证人，我在银行已经待了40年，我第一笔贷款贷出去是1983年，总共贷出去70多万，有十几个企业，县长带着我们去的。看着民营企业这40年走过来，现在来总结一下，我觉得走的非常艰辛，但是成就是巨大的。这“56789”就说明了一切，这40年过来，中途有很多的类似于像去年、今年民营企业碰到这样的困境，当时为什么没有像今天那么大的反响？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是“56789”了，过去可能是“12345”，因为在1995年的时候，我曾经在浙江建行当信贷处长，我当时做过一个调研，当时民营企业在浙江经济总量刚刚超过一半，我还写了一篇文章说浙江的民营企业已经占浙江经济半壁江山，写了这么一篇文章。现在不是一个浙江，是全国已经半壁江山。所以现在资金是非常难以互动的，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国家的经济也会抖一下的。

这一些从11月11日中央民营企业座谈会大家看出来了，总书记自己主持这个会，会议开完了，怎么办？我刚才跟王总在说你最近很忙，政府官员都过来密集拜访你。他跟我说了一句还有很多银行。我说我最近确实没有密集去拜访企业，我现在是要求下面同志在梳理一切不利于民营经济成长对民营企业带有歧视的政策条款进行梳理，有的得到监管，我们还要进一步做出反应。至于现在媒体上的表态，大的不会错，你出台20条，我出台10条都在那里，明天市里面还要举行非常大的活动，金融支持民营企业，明天有一个大签约，王均金总明天去，我也去。他说明天他有一个发言，我说明天我也有一个发言。我们现在帮民营企业，真正的实实在在要做一点事情，还要有一点担当。因为过去一些做法确实是金融人也有担忧，因为民营企业一笔贷款坏账，可能会追究一批人，国有企业坏了几十亿没事，我到上海11年，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一个国企坏账不是一点点，是几十亿，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追究。我们现在民营企业如果死一个2000万要查一遍，有责任的追究责任。虽然中央三令五申说免责，但是谈何容易。下一步把这些制度进行清理。我相信这次民营企业座谈会以后会有一些改变的，因为中国已经离不开民营经济了。

谈剑峰回忆“1111”习主席现场会议感受

我讲点大家在新闻稿子上看不到的，座谈会是很给力很给力的座谈会，新闻里讲的叫定心丸，我说是强心剂。当然之前被通知到参加这次会，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会，十个人封闭两天在练习说稿子，只是知道是一次很重要的会。但是是前一天晚上才正式宣布。这次会议第十位发言人说了一段话是总书记唯一打断的一位，十个人发言都是代表不同产业和不同问题，每人是三个问题，并提三个建议，是这样定的。最后一个是被打断的，他当时说了一段关于国有企业和政府欠钱的问题，他列出了欠哪几笔很重要的钱总共8000多万到现在还收不回来，有的超过很多年了，总书记打断了这段话，他说的第一句话政府有没有跟你签白条。他说没有。他说你应该要签白条，这跟白条没有什么区别。第二句，一直说民营企业把企业做坏掉以后，甚至有一些人进了黑名单，进了老赖名单。政府和国企拖欠民营企业钱的负责人也应该进黑名单，进老赖名单。总书记说你去跟他们打官司，打不赢我帮你打，现场轰鸣般的掌声，这一段非常感触。

我想说这个会绝不是像大家想象的，只是像以往我们看到的一个报告会，领导把文件念一遍就完了，整个会延续了将近三个小时，很长的时间总书记不是在念稿，是脱稿讲一些问题。包括刘胜军院长讲到民营企业应该退出历史舞台完成历史使命，总书记这些问题都讲到了。他说不要看、不要信。在这个时间里面，中央开这个会，上半年大家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听到的信息的感触，都是民营企业家感触很深，甚至深有体会。那时候网上的负面的东西拿来很容易被迷信，中央在这个时间开这样的会，而且是最高的声音发出来，真的给我们民营企业和我们中国当下的经济打了一针强心剂。

我是深有体会，我不知道在座的企业家是什么感受，这个会以后，原来银行投资圈对我们这个行业不太待见的，现在是蜂拥而至到我们公司。我一天最长时间接待要八批人，我实在讲的喉咙都哑了。很多民营企业现在也有这样的感受，银行原来不找你现在找你了，银行原来是抽贷现在给你续了。那天在现场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一条，总书记所有讲话的内容和跟大家交流的东西接地气，不是空话。特别是报告最后写的六点落实，第一讲是民营企业最关心的减税降负。你看看以前的政策，以前经常要讲到这些话有没有落地的，总书记有一段讲的在政府办事的时候说起减负的问题，有一些费用就应该降到零，不要让企业家承担这些杂税。第二句话是融资难融资贵，我们做科技企业融资难融资贵是最有感悟的，我在三条里面其中讲到一条关于知识产权，在座有做企业有做科技的，你们知识产权的专利有没有像银行贷到过钱。要么跟银行关系很好可以贷点出来，政策早就有的，下不来的，还是要抵押物和实物。这个会完了以后已经有银行找我们了，我们公司专利200多项，说能不能把专利拿出来有限的贷款，至少比以前没有好。至少我看到听到是实实在在很接地气的会。真的让我们感受到春天要吹风来了，这是我现场的感受。在座很多是创业型企业，特别是科技型企业，我们其实创业很缺钱，今年特别是寒冬，融资特别难。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融到将近以亿为单位的，就短短11月份到现在半个多月，原来是几千万谈了很多在半空中没有着落。会议之后，的确很多措施开始落到实处。

民营企业未来的发展

郑永刚：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当中民营企业最艰难的一年，实际上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政策发生了变化，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刚才刘胜军院长讲的，一个是十八大已经明确提出来市场化配置作为主导，现在核心问题是资源越来越紧缩，越来越与政府行政配置，这个问题不解决，民营企业就没有什么活力，这个问题是非常大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党内政府的终身追责制，主要对民营企业这方面带来了影响，影响的核心是什么呢？比如说银行如果贷款给国有企业，没有追责的条款，如果贷款一旦出事就是终身追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很大的问题。总书记对我们很关心，自己人。这个没有错，但是中间层怎么样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如果解决了中国经济本身没有根本性的问题，只是说三架马车，改革开放初期是以出口占了国家发展的主要地位。所以很多人就说特朗普给中国的中美贸易战，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中国经济现在靠的是高铁、地铁，靠的是投资拉动的，并非是出口拉动的，所以三架马车一个是出口，一个是投资，再一个是消费。消费没有启动起来，现在中国的消费占GDP的比重还是不大，主要核心是投资拉动。

为什么总书记会跟大家说民营企业是自己人，因为中国经济的发展没有民营企业活跃的一部分，没有市场化的这部分，改革开放就不存在，就这个问题中国真正的经济健康发展，后阶段为什么大家有希望，就是中国靠消费拉动，中国14亿人口的消费未来中国在全世界最大的核心竞争力，因为出口的时候人家给你单子，你是世界工厂行行好给我单子，规则、标准是别人制定的，我们一旦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拉动以后，我们制定规则，我们制定标准。所以全球跨国性大企业都看到了这一点，这是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亮点。只要资源配置根据十八大的精神逐渐往下走，打的是右灯，拐的是左弯，这个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了，中国经济没有什么大问题。

具体来说去杠杆，100%的任务让民营企业去接受，本来地方政府债务33%要去的，央企、国企也要承担去杠杆任务，民企银行表外33%，最后民营企业担了100%那能担得动吗？所以在座民营企业哪一家日子好多？我没有见到特别好过的，都是不好过的，但是笑脸常开，因为我们感受到政策的春风马上要来了，什么时候来？马上要来。是断气之前来还是断气之后来？这个是很核心的问题，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我也相信现在总书记这么重视了，中间层怎么弄呢，股市还是这样的，股市数量有史以来最小了，你的股市已经没有指望了，这种情况下质押的、贷款的，我们宁波人讲三股麻绳一股抽，这时候需要党的政策的春风，需要我们在座企业家不断跟各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要反映实际问题，不是你企业个人问题，而是整个经济环境发展的问题。这是核心问题。

徐众华：其实我刚才已经说了一点，民营企业现在碰到的问题，金融有一定的问题，其他的政策还是很多的，金融这一块，最高层两会一行，几个主席和行长都出来表态了，到省市层面也都在表态，实际行动明天会有分晓，明天市里面要搞一个大型活动，都是签约的。有的约是过去签过的，再补签一个，但我还是觉得要细细梳理我们以前的政策和以前的流程，以前的集资到底还有哪些对民营经济发展带有歧视性的东西，通通要去掉。这样真正做到不问大小，不问成份，只问业绩来对待民营企业比较好。我相信明年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下半年会有大的好转。

王均金：我们作为在上海发展的民营企业，应该是比较幸福的。前段时间李强书记市委市政府搞了民营企业发展大会，李强书记发展大会讲话的报纸都登了，实际上在会议上讲的比报纸里登的还多，很具体怎么样支持民营企业，而且要每个部门、每个区要有实效，要有成果。每个区都有任务，要了解调研企业困难，帮助解决困难。

第二个上海的红利，总书记给上海的红利，自贸区扩区，长三角一体化，这个是有红利的。有点是三个地方的先行先试区。三省的先行先试区这是有机遇的，注册制科创版，像谈剑峰这样的企业可以上市了，也不用批了，你们要准备准备，这个是有红利了，因为你不用审批注册登记了，你符合条件就行了，因为交易所在上海。第三个红利，一定会减税，减税他们在研究了，减税肯定是降低成本。

这一系列的改革红利措施推动，我相信明年、后年，慢慢民营企业的环境更好。另外也不妨可以考虑国企混改，以后的混改大家也有可能是市场化的，决策机制是市场化的，不要想过去混改模式，要想未来混改模式是不是真正的市场化决策，大家也可以尝试了解去参与，这些都是民营企业的机会点。均瑶集团的战略就是上海的战略，我们做金融中心、航运中心、科创中心，我们参与长三角一体化都有，跟上海的战略不会错，我们对自己很有信心。

卓福民谈科创板的设立

科创版不要认为离我们很远，特别是今天上海宁波商会各位成员，好像我肯定不姓科，跟我也没有关系，我认为不一定。对于我们在座各位企业来说第一个活下去，刚刚几位老总已经讲了，活下去有各种各样的活法，死也有各种各样的死法。我看那些投资企业，因为初创的，发展期的，成熟期的我都看。我看风险怎么看呢，初创企业主要看商业模式是什么样的，技术路线是怎么样的，如果不行基本上就死掉了，扩张期我主要看资金链怎么样，现金流怎么样。很大很大的企业一般我不会参与，如果我去参与，一般我就看政商关系怎么样，政商关系太密切，我基本上不大敢投的。

接下来不是活下去的问题，怎么样活得好，活得好只有一条，必须踏上新经济科技创新的新跳板，如果你还沿着原来的路走基本上没有机会了。这次我请大家特别特别注意，习主席在进博会讲的话，科创板的推出是试点注册制，这是很重大的改革。如果我来形容，因为我是整个中国资本市场28年我是过来人，参与了很多设计。我认为是中国28年资本市场最大的一次改革，具体来说三个特点，也就是三个新。

第一，新市场。除了主板、中小板、创业板以外，新三板扔在边上不考虑，这三个板是A股市场的顶梁柱，除这三个板以外，另外再设一个板，所以它是一个新的市场，简单讲是增量市场，不是存量市场。

第二，新制度。一直叫注册制，2015年叫了，2016年提交全国人大，给了两年。因为证券化还没有改，陆家嘴金融学院吴晓灵院长一直在人大呼吁这个事，给了两年期，证券化暂时不改，授权国务院可以搞试点注册制，两年今年到期，证监会刘主席拿了报告又去申请再延长两年，总书记现在一句话一讲，这件事情基本上定了，原来不太成熟的很多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应该开始动了。所以这是新的制度设计，刚才王均金总讲到的事，不是说你要审定，实质性的审查。甚至证监会要背书这个公司一定是好公司，不可能的。他就是以信息披露为主，就像美国证监会一样，你报一个材料进去根本不见面的，中介机构来来回回问问题，问题问清楚了对外一公布就可以发了，就是这样的事情。这里面很多是我们过去不习惯的，当然今天不可能展开。

第三，新安排。原来针对高科技的企业里面，有相当一部分资本上市要有特别的时期，比如说同股不同权，比如说还没有盈利能不能上市呢？现在还没有盈利也可以上市，现在讨论的是能不能不仅没有盈利，生物技术公司没有收入能不能上市，现在也在讨论，因为我签了保密协议了，有关部门的政策我都参与讨论，进去第一件事情签保密协议，所以我不能说这个事。但是我相信时间表很快出来了，我认为这次机会是极大的机会。为什么今天几位大佬包括政府的官员见证甬商科创母基金成立，就是针对科创板。而且不仅是我们鄞州政府给钱，剩下把这个平台和通道提供给在座的宁波商会各位单位，给大家一个机会踏上新经济科技创新的跳板。